Dian

基本只产大本命SS沙穆但杂食…摸鱼用

【沙穆】瞬间/永恒 (3,完结) 叹息墙前

案:沙穆,原著向,
接后期战后复活向小段子,所以不虐的!

多亏了星光双树园论坛的白羊月活动题目才动笔,题目一是“战场场景”,我写了三个段子,分开发(死亡皇后岛,十二宫之战,叹息墙前),但其实我全都写成了意识流碎碎念,跟战场没啥关系。。

表面上是文(中)艺(二)腔(病)正剧,但是可能会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,慎入。

对原著可能有很多记忆不清之处,还有佛教术语的部分也是乱用的,请勿当真。

私心觉得,写颜控沙加的穆咩太多,我决定写一个颜控穆咩的沙大王2333~~~

最后,沙穆是彼此的,OOC是我的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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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宇宙的光芒之下,冥界的黑暗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,却仍像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瘴气。那瘴气笼罩下,没有边界、百击不破的墙壁,传说中由冥后贝瑟芬妮的三声叹息形成。沙加不禁叹息了第三声:这身处女座圣衣与冥后千丝万缕的关系,似乎也未能对打破这面墙壁有何助益。

然而,天马座那股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劲头,倒让沙加想起了这叹息的由来:贝瑟芬妮所叹的正是绝望与希望、地狱与极乐净土的对比,死与生、苦与乐,永恒纠缠的矛盾……因此墙的彼端,雅典娜去往的,不是别处,正是传说中的伊利西亚!
开始给天马座和仙女座讲解何为极乐净土的时候,沙加不觉想起了一直以来解说役担当的友人。

沙加来到冥界前以第七感最后觉知的光景,正是穆在双树园前,噙着泪向战友讲解自己赴死的深意。那之后,阿赖耶识展开,在瞬息间重现、又逐一解开层层此生的羁绊,穆的身影原来占了许多分量。

意识到这羁绊的开端,或许正是十二宫战后,那个深夜大家都各怀心事难以安眠,沙加则罕有地在“梦境”中入了魔。向来以静坐替代睡眠,沙加入定时所观想的众佛,却都渐渐幻化成紫发碧眸雪肤的形貌。那些面容,忽而是白日战斗时回忆起的穆童年时的笑颜,忽而是那仅有的一次在星灭的异空间中以肉眼窥见的侧脸。幻境重重中,依稀还听得穆呼唤着“沙加”之名,独特的优雅嗓音更多了一番未曾闻的温柔缱绻……
已知自身意识入了魔境,沙加却犹豫不欲醒,反而任穆以天人之姿接近,身上轻纱欲遮还露,碧眸含笑望来,颊上飞红,发丝渐乱。沙加曾任意念观想万象而不为所动,此刻却感到脐下发热,低头看去,肚脐渐渐浮出一鲜明红点,随即抽生一朵似血红莲,盛放之时,莲心烈焰扑面而来——

“沙加!”那时唤醒沙加的,确是梦中人,但不似梦中妩媚,穆一身圣衣严整,神色略有疲惫,然坚定清明,近于凛然。

十二宫的战斗之后,百废待兴,老师仍须镇守庐山,女神连夜带一众青铜回日本以使用财团最好的医疗设施,委托穆暂时代理圣域大小事务。天色初曙,离战斗结束不过几个时辰,穆已从白羊宫赶往教皇厅。路过处女宫,见莲座上沙加神色不定,方出声唤他。不想一贯闭目的沙加,竟睁开双眼望来,目光中还有些道不明的灼人,一时愣在当场。

沙加却微微一笑,就着坐姿将穆拉近几分,一面肆无忌惮地贪看晨光下的柔和眉目,一面仰头轻啄一下穆的唇角,“早啊,穆。” 接着更促狭地微眯了眼,细细打量穆的月白面庞如何转透出粉红,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一下,睫羽和唇瓣都轻颤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沙加感到心情格外明朗,松了手起身道:“我这有大吉岭红茶,稍坐会儿再上去吧。”

那之后,二人间却也没有再多的亲昵。只是每日早晨路过处女宫时,穆都会喝一杯沙加备好的茶,晚间下来也会稍做停留,叙一叙可资商量的公务;还有一个秘密,就是处女座大人惟有在穆面前会睁开双目,贪执片刻五感声色。

穆虽然几乎是实际上的教皇代理,日日在教皇厅忙碌,但并不接受任何称谓,也不肯在教皇厅留宿,半是纪念恩师与撒加,半是情愿每日往返中短暂会面。海战之后女神回到圣域,曾劝穆住到教皇厅来:“离我近些,也有个照应。”但这样不容拒绝的理由也被穆婉拒,“米罗已转驻水瓶宫,应该足资照应,属下守住第一宫门户义不容辞。” 

双树园中最后时刻,在沙加心识中掠过的这一段默契而规律的日子,或者就是战士生涯中最接近人世日常的美好了。

圣战的气氛日渐紧张时,女神和黄金们都有意将年轻的圣斗士调离了十二宫。穆送走贵鬼的次日清早,没在处女宫看见沙加,却碰见他从女神殿出来。或许那时就大致猜到了不久后双树园的决定,穆轻唤一声“沙加”,仍然是温和悦耳的嗓音,但欲言又止的碧眸只是深深看了沙加一眼,便转开去,匆匆进了教皇厅开始一天的公务,并没多问沙加为何一早来觐见女神。
那时对哈迪斯城的调查正到紧要关头,关系到是否能如计划般出奇制胜、以少胜多。当然,后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,冥斗士多少抢了先机,更有前教皇带着秘密归来。不过,沙加毕竟还是如那日设想的,和女神借阿赖耶识以肉身潜入了冥界……

与女神行刺冥王时,才发现冥王的肉身是仙女座的战士,那时沙加已经处变不惊。这个沙加在一辉记忆中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孩子,对他的兄长、战友与这个世界怀着那样深的爱意,也自然终能被一辉与女神的爱唤醒。瞬那纯洁到极致的肉身,却成为暗与死的宿主,这样的二律背反并不令人意外。但大神哈迪斯所无法想到的,恰是雅典娜曾作为普通少女感受到的事:人类总是陷于矛盾,永远不会纯洁和纯粹,然而,唯有这样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挣扎本身,这看似荒谬的爱、执、取、有,展开着不可预料的变化与差异。
偏执于“纯粹”,才是神明不得解脱的原因,大道非真非假,正像人间混沌难分,又岂能如叹息之墙,决绝地隔离地狱与天堂?沙加推开星矢,不顾瞬的劝阻,熊熊燃烧起自己的生命的时候,心下仍有羁绊,却并无阻碍。

进入冥界之后,沙加再没感受到穆的气息,不过,此身终将得入涅槃,遍在三世三千大千世界,届时物我无别,亦将与穆栖于彼此之中。

不可预料的惊喜,却是在人的层面才会发生,而羁绊的具象,大概就是另一人手中的念珠了。
“沙加,你寄放在我这里的一百零八颗念珠,现在还你。”当穆恍若隔世却又如此坚定的声音传来,沙加转过头去,再也移不开目光。即使那人向来无暇的面庞如今蒙着战斗的累累伤痕,仍然如同阳光瞬间驱散冥界的阴霾。

穆微微一笑,递过念珠,像哄孩子般温柔地说:“看,已经有这么多颗念珠变色了,要死也得等这一百零八颗念珠全都变色再说啊!”

“穆……”这个简单的音节所指的是面前无可取代的存在,接过念珠时,沙加忍不住握紧了穆的手,不愿放开。
穆教过沙加“执子之手”的诗句,还说这诗句有两种解释,《毛诗》说是写给同生入死的战友,亦有别家将这一段解为出战在外的士兵写给远方爱人的。

对于沙加和穆,两种解释似乎都可以成立。曾因这句诗跨越时空的共鸣而相连的人间情谊何其繁多,所谓“无限”正铸于其中。这不是简单的“归一”,而是众生的复调,如同最后照亮地狱之底、穿越叹息之墙的阳光,每一缕都蕴藏着多色的光谱。绝不相同的众生,却同系于世界,神明岂能抹去这联系呢。

在那最后的时刻,沙加仍然凝望着爱人的面容,阳光勾勒出穆的轮廓,耀眼得令沙加眼中再次盈满久违的泪水,那是无可取代的,瞬间永恒。

【战场篇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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